鞭就势缠住剑身,少女再一拉拽,长剑险些脱手。
&esp;&esp;缘清娇喝一声,欲要抽出长剑,奈何短鞭缠力巨大,二人各向后拽,谁也不能再动半分!
&esp;&esp;角力极耗体力,不到一刻,二女均是香汗淋漓。
&esp;&esp;缘清已近中年,体力稍逊一筹,又过一刻,忽的足下稍稍一晃,黄衣少女瞅准时机,轻啸一声:“去!”
&esp;&esp;只见短鞭“嘡嘡”伸长,缘清骤然脱力,轻呼一声,脚下连连后退。
&esp;&esp;黄衣少女趁胜追击,长鞭再次一紧,如此一松一紧,长剑再难握住,“铿——”的一声飞上天去。
&esp;&esp;“看招!”
&esp;&esp;黄衣少女玉臂微张,一手握住鞭首,另一手捏住七寸之处,左右拉拽,长鞭犹如灵蛇,化出万千虚影,宝剑缠在鞭尾,恍若毒蛇信子,忽向缘清吐去。
&esp;&esp;此时缘清手无寸铁,只得不断躲闪,毫无还手之力,宝剑几次擦过衣角,削开数道破口,引得台下看客惊呼不已。
&esp;&esp;眼看胜负立分,缘清忽然就地一滚,仓促躲过一鞭,倏地抢上前去,立掌成刀,凭空之中竟是响起奔雷之声。
&esp;&esp;黄衣少女骇然后跃,心里打了个突:“这道姑女人味十足,怎使出这般刚猛掌法!”
&esp;&esp;缘清弃剑用掌,反倒脱去桎梏,双掌一推一引,空中闷雷不断,黄衣少女苦于招架,腾挪之间,步法愈发凌乱,她本来便缺少实战经验,如今乍陷逆势,顿时手足无措!
&esp;&esp;缘清竟是凭着这路掌法,顷刻扭转颓势!
&esp;&esp;台下看客喝彩不断,直呼过瘾。
&esp;&esp;唯独林灵素嘴角含笑,低声吟道:“早些使出来,不是更好……”
&esp;&esp;这当头,黄衣少女扔去宝剑,长鞭再收,秀眉紧蹙道:“臭道士!莫要欺人太甚!”
&esp;&esp;手中短鞭舞的呼呼作响,缘清再不等待,一掌迅疾如电,爆出一串轰鸣,竟是穿过重重鞭影,拍中少女左肩。
&esp;&esp;少女并未觉的很痛,只是肩上一阵酥麻,但冲劲奇大,脚下连退十步,方才止住去势。可是脚下一虚,半个身子竟是已在擂台之外。
&esp;&esp;“啊——”的一声惊呼,眼看便要大出洋相。
&esp;&esp;千钧一发之际,人群之中忽然窜出三个七尺大汉,齐呼一声,便将少女凌空接住,随后小心放下。
&esp;&esp;少女整了整衣服,随后双手叉腰,朝着缘清喝道:“臭道士,等着瞧!”
&esp;&esp;缘清苦笑不已,只得拱了拱手,可看在少女眼中,这般作态无异于挑衅,气得她连连跺脚,转身便走,三个大汉竟是吓得噤若寒蝉,畏畏缩缩跟随而去。
&esp;&esp;缘清心中奇怪,寻思这女孩子怎么如此刁蛮,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……
&esp;&esp;此时台下议论纷纷,多数却是惋惜结束太快,没看过瘾。
&esp;&esp;沈琢玉方才亦是看的目眩神迷,心中却想:“天下原来还有这么神奇的武功,打斗起来就像打雷一般……”
&esp;&esp;他自幼看的最多的便是沈岳亭的叠浪剑,但叠浪剑奥义精深,岂容常人轻易看透?
&esp;&esp;如今看到缘清的掌法,看不出名堂亦能看热闹,自然觉得新奇无比。
&esp;&esp;接下来的几场亦算激烈,可是观众看过之前的以弱胜强、巾帼之争,再看这些比武,反觉得平淡无味。
&esp;&esp;不知不觉,时值正午,按照规矩,会有一个时辰的休战。沈琢玉转头一看,林灵素却是不见了身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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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禹王大庙后方,一座断崖迎风而立,其上花墙翠屏,芳草如烟。此处临涯而望,东京全貌尽收眼底。
&esp;&esp;一只山鹰呼哨而过,兜了几个圈子,猝然一声凄鸣,直落下去。
&esp;&esp;一个灰衣男子单指凌空,缓缓放下。
&esp;&esp;却听啪啪鼓掌,身后丛林之中,走出几个华服男子。
&esp;&esp;“好个寂灭红尘……万老先生的剑术,当是起天下第一!”
&esp;&esp;说话的男子国字方脸,笑容和煦,竟是沈穆。
&esp;&esp;灰衣男子斜睥一眼,全然不把沈穆放在眼中里,口气淡淡道:“老夫只算第二,第一另有其人……只是那人,恐怕已经不在人间……”说罢眼中满是萧索,遥遥望向远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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