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秦焸的儿子岂能白白受欺负?简直是在找死的边缘试探!
秦思木目光闪了闪,他现在脑子一团混乱,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,还是个噩梦。
他怎么会怀孕呢?他和李初夏就一个晚上!就一个晚上居然就有了?这是命运在跟他开玩笑吧?在他已经死心、已经一点一点地跟李初夏划清界线以后,他竟有了李初夏的孩子。
冲动的结果远不止身体结构的改变,还带了个全新的小生命。
除此之外,秦思木都没有机会去瞒着秦焸和木安,在他自己都还搞不清楚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,还要不停地扛着两位父亲的询问。
秦思木放在被褥上的手不停地摩擦着,他要不要说出李初夏?如果他说出来了,按照秦焸的性格,怕是定要跟易氏交恶,几十年的合作关系可能就会彻底断裂。
不能说,至少不能在此刻说出来,秦思木咽了咽口水:“爸爸,爹地,你们……可以先别问了吗?让我一个人先静一静吧。”
期待他出席 像孩子般哭
或许是因为习惯了秦思木的听话懂事,此刻乍一听见秦思木这句话,木安和秦焸都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。
隔了足足有两分钟的时间,木安才应道:“好,我们不问了,你也别多想,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木安再次摸了摸秦思木的脑袋,然后站起身来,牵着秦焸走出了秦思木的病房。
踏出房门,把门关上后,木安才有一瞬间的泄力,他借着秦焸厚实的胸膛,放纵自己靠了上去。
“秦焸哥,你说……我们这些年是不是太忽略思木了?”
秦焸把木安团抱住,“思木他一直很懂事,这次的事情应该只是意外,你别想太多。”
木安摇了摇头,“思木的性子不像念安,他从不主动向我们要求什么,也不让我们担心,时间久了,我们就渐渐地默认了他的成熟,默认了他不需要我们过度的关心。”
“可是秦焸哥,我们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的手术,为什么要去做那个手术,又是什么时候跟别人……有了这个孩子,我们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木安哽咽了下,“我在想,是不是因为我们放在他身上的关心太少了,所以才让思木他……什么也不告诉我们,这么重要的事情,他都没告诉我们一字半句。”
秦焸微红着眼,木安说的话又何尝没有说到他的心坎里去?他和木安年轻的时候经历过许多,自然是绝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再去经历一次,可好像现实总是事与愿违。
秦焸叹了口气,安抚木安道:“你别想太多,这件事情要怪只能怪那个欺负了思木的混蛋小子!不管怎么样,我都得把他找出来!”
木安原本趴在秦焸怀里咽眼泪,一听这话,抬起头来咬牙切齿道:“一定得找出来!”
病房内的秦思木还不知道,自己的两位父亲已经在想方设法,誓要把欺负了他的混蛋找出来。他正躺在床上,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他怀孕了,不是一个玩笑话,在他感受不到的身体某处多了一个小生命。
要?还是不要?
秦思木不知道,他整个人都处在一片迷茫之中,不知道该怎么去思考,该去思考什么?他说想一个人静一静,可是真的当他一个人时,却发现……他很无措。
他完全不知晓今后的日子会变得怎么样,他就这样盯着天花板,直到窗外微微泛白,黎明已经过去,太阳渐渐升起。
秦思木像一具失去思考的尸体,对时间的流逝感到木然。直到木安拎着早上的粥点再次走进病房时,他才动了动呆楞了一晚上的眼珠子。
“爸爸,早。”秦思木顶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珠子,给木安打招呼。
木安看着皱了皱眉头,一边给秦思木打了一碗热粥,一边问道:“心里有事睡不着?”
秦思木接过面前的粥,舀了一勺含进嘴里,是甜的,很好喝。
“爸爸……”秦思木垂着眸子,想了又想,有些犹豫道:“我不知道该不该留下这个孩子。”
木安放下手里保温桶,转身轻轻抱了抱自己的孩子,然后坐下来讲道:“我在生你和念安以前,其实还有过一个孩子。”
秦思木疑惑地看向木安,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。
“后来,那个孩子没了。”木安在说这话时神色流露着一股哀伤,即便时隔了这么多年,可再一次想起那个有缘无份的孩子时,他还是忍不住的难过。
秦思木抿了抿唇,安慰似地探过身子,也抱了抱木安。
木安被大儿子暖的心都快化了,难过一下子就都被消化掉,他露出笑容,语气轻松一截,继续道:“因为曾经失去过,所以我一直认为生命是很宝贵的东西,他来了,说明与你有缘份。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必须得留下他,你还年轻,留下他将会对你的未来产生莫大的影响,说实话,我并不欢迎他。”
“因为你和念安,才是爸爸的宝贝。”
秦思木鼻头一酸,不知怎地,泪珠子突然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