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回来,然后一箭射穿了他的脖子。
&esp;&esp;或许是她尚未运用好这种方法的原因,她杀死他们的时候没有什么格外的乐趣,只有一种终于结束了的解脱感,轻飘飘的,没有丝毫的重量,空虚而乏味。
&esp;&esp;那一天她有点累,她握着匕首坐在木屋门口的台阶上,衣服上沾着男人的血,阳光对此时的她来说没有初次那么灼人了,但依旧让她闷得发慌,似乎可以将她所有的力气都蒸发殆尽。
&esp;&esp;她闭着眼睛,任由皮肤表面的黏腻感和不适感,以及周围的寂静将她缓缓包围,那两张脸在她眼前逐渐拼凑起来,越来越清晰。
&esp;&esp;她铭记着主母的教诲:永远不要忘记你杀死的人,梅尔。
&esp;&esp;接受他们,吞噬他们,让他们成为你的一部分,让他们在你安眠时进入你的梦境,让他们阴魂不散地纠缠着你。
&esp;&esp;感谢他们,正如罗丝感谢你的献祭。
&esp;&esp;这一次她会做好的。于是,梅尔深呼了一口气,手抓上卡兰迪尔的斗篷。
&esp;&esp;“谢谢你噢。”她说。
&esp;&esp;虚伪的,虚假的,却又真挚地乞求对方相信她。
&esp;&esp;她笨拙地织开一张漏洞百出的网,可有人明知有诈还呆呆地站在原地,等待着她慢慢收拢。
&esp;&esp;这样的蠢货,她面前居然有两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