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丰座下的弟子苏峰呼吸一窒,喉咙生涩胀痛连带着背部都有种紧绷感,无比警惕地看向了从容道来的曙光侯。
“弟子……”
苏峰急忙解释。
“可得好好说。”
楚月打断了他的话。
青年瞳眸紧缩。
楚月唇边的笑容浓郁,赤金火瞳透着危险的气息,仿佛能够洞悉灵魂,将青年看穿。
她缓声,一字一字道:“说错了一个字,小心你的项上人头。”
息丰皱起花白的眉峰显露出不悦。
“侯爷,这到底是老朽座下的弟子。”
“神犯罪业尚且要下地狱。”楚月毫不退让,“老兄应当知晓论事论理唯独不论何人座下的道理,难不成老兄座下弟子,就能让错事,说错话,还能理直气壮一笑而过?可没这个道理。”
息丰被堵得哑口无。
他若再说下去,倒成了包庇座下弟子。
但周乾在内的数千弟子,万剑山是不可能接纳的啊。
万剑山又不是避难所。
劝动周乾这枚棋子,只是为了在开司典礼上让曙光侯下不来台。
让大地之上的剑客都知道万剑山才是天命所归,天道所向的剑客天堂。
苏峰不敢胡乱回答,而是请示师父息丰。
息丰又被曙光侯压了一头。
众目睽睽,还真不敢轻举妄动。
周乾瞧着你来我往这无硝烟的战场,事关自已的人生,大起大落犹如刀劈斧凿,是不敢有半点的松懈,浑身紧绷如弦,呼吸都小心。
“山主老兄,小侯亲眼目睹,不容有假。若真是有假,只能说苏峰欺上瞒下,罪该万死。”楚月直视万剑山主的眼睛。
万剑山主穿着藏青色的龙纹长袍斗篷。
斗篷边沿暗金纹路,在日头光下流转着耀眼的质感。
他带着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具,却有一双如宝剑般锋利凛冽的眼睛。
苏峰。
万剑山苏家的长孙。
他若要拒收周乾等人,就得放弃苏峰。
乃至于是苏峰背后的苏家。
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。
相当于他把苏家推给了剑星司。
但这样一来,就得硬着头皮收下周乾等弟子。
“苏峰,你如实说。”万剑山主权衡半晌才道。
“回山主的话,确有此事,弟子奉师座命令,邀周弟子等人进万剑山的。”苏峰不得已说。
“息丰年迈,人已糊涂。”
万剑山主道:“革其长老之职,黜其位,休养半年吧。”
他废了息丰的长老之位,一则因为那日在通天山域上,息丰未曾敬重他这位山主,其二也是以革职之名,赌周乾等人踏步万剑山的路。
息丰长老面色白了几分。
腿脚虚浮,颤巍巍后退数步。
楚圆圆关心地搀扶住了他。
低垂着的睫翼却挡住眼底讥讽。
一片彻骨的冰冷。
嘴上却温声软语地宽慰。
“没关系的,山主也是权宜之计,届时还能成为剑山长老的。”
息丰长老心中好受了些。
万剑山主话锋一转,则道:“至于周乾,尔等……”
笑话。
他万剑山何等的荣光辉煌。
岂是什么货色都会收的?
“周乾!尔等还不快谢过山主!”
楚月忽而朗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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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剑山苏家的长孙。
他若要拒收周乾等人,就得放弃苏峰。
乃至于是苏峰背后的苏家。
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。
相当于他把苏家推给了剑星司。
但这样一来,就得硬着头皮收下周乾等弟子。
“苏峰,你如实说。”万剑山主权衡半晌才道。
“回山主的话,确有此事,弟子奉师座命令,邀周弟子等人进万剑山的。”苏峰不得已说。
“息丰年迈,人已糊涂。”
万剑山主道:“革其长老之职,黜其位,休养半年吧。”
他废了息丰的长老之位,一则因为那日在通天山域上,息丰未曾敬重他这位山主,其二也是以革职